“出生”是创伤还是成就？
trust ( trustdo ) 第 112 篇随笔
男奇月中信：“出生”是创伤还是成就？
封面：网络
亲爱的朋友，
夏安！
连日的阴雨之后，天终于放晴了。不过，我法语老师给的从她家移过来栽种的小生菜，已经被蜗牛和鼻涕虫都啃光了。 看着它们缓慢异常，然漫不经心之间就显示出了战斗力。
最近，我和米杉去和小米的菲利普老师单独约见了一会儿，一共约40分钟。时间不长，交谈甚好。是我提出这个约会的请求，这一学年即将结束，我感觉到有这个需要。米杉帮我提出，老师迅速响应。双方就这一学年来，小米的学习成长变化交流了彼此的观察，我也给菲利普老师反馈了几点我所观察到的觉得他们教育方法或教学安排中做的很棒的地方。总之，这一年，小米有很大进步，在沟通表达、自信果断、阅读书写等多个方面都有显著的进步，我打算就小米这一学年的总结单独再写一篇文，把我所观察到的这里一年级教育的情况做一个展现。
菲利普老师分享了一个小细节，很有意思：他请小米让我写好中文的“爸爸”给他带到学校，大概是为了父亲节准备的一些相关的活动。我照办了。菲利普说小米今天很大方地跟大家解释了“爸爸”，并且也写了“爸爸”，而且还提醒说，他写的可能笔顺不完全对。我再一次感受到，其实，我们和孩子说的话他们都听进去了，比如小米关于汉字“笔顺”的意识。他表现出来的这个严谨，让我对他多了解了一些。
这让我想起，我开车时，小米有时在车里无聊，他会说“妈妈，你能开快点吗？”我经常就跟他说“安全第一，速度第二！”当然，他下一次可能还会提这样的要求。但有一次，在一个转弯的地方，我开得快了以致于车身有些不平稳，小米立即关切地说“妈妈，安全第一，速度第二！”关键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已消化吸收了这句话。
这两天脑子里还转着书上看来的一小段，大意是弗洛伊德把出生看做是人的第一个创伤，而莫雷诺（心理剧之父，和弗洛伊德差不多同时代，也是在维也纳学医出身）则视出生为人的第一个成就……书中一笔带过，却引发了我的一些联想。
当你看到一枚成熟了的果子从枝头掉落，你会有怎样的感受呢？每个人都经由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出生的经过是怎样的，有着怎样的故事？
我出生在夏季最热的时候。母亲晚上乘凉后回到家中，便生下了我。她的口述中，生我的过程没有丝毫困难，想来也是，我已经是她第N个孩子了。那是瓜熟蒂落的感觉吧。出生既可以是第一个创伤也可以是第一个成就，或者这两者是同时并存的。即将出生的婴儿在母亲的腹中自发地推进，自主地要求降临到这个世界。当然这是顺利的自然分娩的历程。
还有一种情况，自然分娩出现意外情况下的人为帮助、早产、计划的剖宫产等等。婴儿没有全然做好准备，甚至还没有发出要来到这个世界的信号。比如小米，他的预产期在国庆节之后，因为我的身体情况不适合自然分娩，富有经验的医生甚至都没有建议我尝试，直接说剖宫产。很想自然分娩的我们只能放弃。医院只是担心国庆期间万一有状况，竟然建议我们国庆节之前就可以剖宫产……我们考虑后还是选择了再等几日。国庆假期之后，迎接了小米的到来。
所以，婴儿没能有机会自主地发起进攻。在这个层面上，自然分娩真的很重要啊！当然，我个人是很感恩剖宫产技术的。所幸，小米很幸运地在出生后不久，接受到了来自法国到北京看望他的一个亲戚，专业助产士瑪露提供的模拟出生历程的体验。通过模拟体验，让婴儿补上他未能拥有的通过自主运动控制主动来到这个世界的经验。我当时只是觉得新鲜，并不觉得这事情有多少意义。可是今天回想起来，这种模拟体验是非常专业科学的事情呢。
弗洛伊德所说的出生是第一个创伤，你觉得是包括了所有的出生，哪怕是顺利的出生？莫雷诺所主张的出生是第一个成就，一定是包括了所有的出生，只要看看那些经历各种艰难生下来依然是活着的婴儿？
是创伤，还是成就，你说的算。
期待关于你的出生的故事。
点此补收：五月中｜成长的信号在哪里？
二月中｜怎一个“情”字了得
元月中｜送你一枝迷迭香
trustdo
倪男奇｜文
小南｜审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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